会员购故障演练平台实践
本期作者
阮仁照
哔哩哔哩资深开发工程师
1. 诞生背景
随着公司业务的不断扩张，用户流量不断提升，研发体系的规模和复杂性也随之增加，线上服务的稳定性也越来越重要，因此有必要搭建一个提供安全、高效、基于生产环境的故障演练系统，为线上服务保驾护航。
关于故障演练的建设理念，业界已经有了非常多的文章，但是涉及到具体的技术实现方面与落地，很少介绍。本文将基于故障演练系统，从设计到落地整个实践过程，来详细介绍下故障演练系统是具体如何设计，以及如何落地的。
对于容器级别的故障，我司已经有了较为成熟的产品混沌实验平台，但是针对我们电商事业部（主要语言为 Java），依旧有不少痛点问题无法避免，例如在实验时想对特殊用户产生故障行为，针对自动化测试平台的请求产生故障行为，在使用 RPC 组件调用下游时可以针对具体请求产生故障行为等，基于此我们研发了基于 Java 场景的故障演练平台。
2. 方案设计
考虑到只需要针对 Java 应用进行故障演练，同时尽可能少的避免研发同学有接入和改造成本，所以采用了 Java Attach 技术，底层采用的是阿里开源的 JVM-SANDBOX，基于此开发了 Achilles Agent，在目标方法的前后加上了自定义的拦截器，从而织入故障代码。
再往上层就是故障演练平台的开发了，包括应用管理、用例管理、故障配置的动态下发、故障的调试和结果管理以及场景演练。那么 agent 与故障演练平台是如何交互的呢？
环境准备：对于想要使用故障演练的系统，必须要先为应用完成环境初始化，考虑到我们需要不定时地制造故障，所以采用了 Java Attach Agent 技术，为了避免字节码修改过程中引起的 CPU 飙升导致用户访问超时问题，我们会先对应用进行摘流，确保 agent 已经装载完毕后，再将应用接流。故障 agent 会在目标代码执行前后添加两个拦截器，用来执行故障。
故障执行：当接收到来自故障平台的请求后，会先判断这条请求是一个正常请求还是故障请求，判断条件即是请求头中是否包含指定的故障标识，如果不是故障请求则正常处理，是故障请求会先查询故障，然后根据故障条件判断是否需要执行故障，最后按照优先级顺序执行筛选后的故障。
故障响应：执行完故障之后，会根据用户在故障 case 中配置的响应表达式解析是否满足预期，将结果存储至数据库中，还会存储调用过程中产生的故障明细日志，方便研发排查问题。
3. 故障演练
3.1 故障行为分类
按照故障的生命周期，我们将故障分成了两类
一种是 PodFault
一种是 RequestFault
pod 级别表现为跟应用相关，比如说 CPU 满载，JVM 堆内存溢出这种故障行为，request 级别故障表现为跟一次请求相关，请求结束那么本次故障行为也就终止了，一般有网络延时故障、异常故障、返回值故障等。
网络延时故障：在调用下游时模拟网络延时，假设依赖某个下游服务的 RT 突然增高，而调用方系统并未设置超时时间或者未使用线程池，导致调用方的容器线程一直阻塞，进而使整个服务不可用。
异常故障：让指定方法抛出异常，一般用于验证服务是否可以降级。
返回值故障：让指定方法返回特定返回值，一般用于测试等场景。
3.2 故障类型分类
当前系统内置的故障类型都是针对第三方组件的调用，如 HttpClient、Redis、MySQL，结合不同的故障行为，我们就可以组合多种故障类型，例如通过 HttpClient 插件和网络延时故障就可以组合模拟使用 HttpClient 时发生了网络阻塞异常，从而验证整个接口的 RT 和响应值是否符合预期。
那网络延时故障是如何模拟的呢？它属于一个前置故障，所以需要在目标方法执行之前运行故障，伪代码如下所示：
public void frontFault(Advice advice) { // 1. 初始化故障列表 List<Fault.RequestFault> faultList = initFaults(); // 2. 循环执行每个故障 for (Fault.RequestFault fault : faultList) { // 2.1 判断此故障是否满足匹配条件 if (!this.match(request, fault)) { continue; } // 2.2 故障初始化 fault.init(); // 2.3 执行故障之前的自定义操作 this.beforeExecute(advice, fault); // 2.4 执行故障 fault.execute(request); // 2.5 执行故障之后的自定义操作 this.afterExecute(advice, fault); } // 3. 执行目标方法 method.invoke();}这里举个实际 case 来说明下：假设原来调用下游的超时时间是 300ms，此时用户注入了一个网络延时故障（基础延时 200ms，波动范围在 30ms 内），在执行故障之前会首先计算具体延时时间，这里假设是 227ms，然后开始执行故障，即让程序 sleep 227ms，然后把此次调用的耗时时间调整为 300ms - 227ms = 73ms，如果没有其他故障则最后执行目标方法。
3.3 故障爆炸范围
在设计之初，我们调研了市面上很多的故障演练产品，发现都有一个弊端，故障爆炸范围不可控或者很难控，这个范围要做到随着用户的需求表现出可大可小的范围。下面举几个例子来阐述下：
小范围故障：比如说当前系统正在测试，只想针对调用下游的某一个接口产生超时异常，但又不影响其他接口的测试，希望将故障行为绑定到具体的接口或者测试账号上，通常用于为测试同学提供一些快捷的异常 case 验证手段。
大范围故障：比如说想验证某个应用对某些组件表现出百分百超时，比如说某个服务依赖 Redis 做缓存，可以将 Redis 组件表现为全部超时，用来查看服务响应是否正常，通常用于梳理服务的强弱依赖。
除了上面说的两个比较宽泛的故障范围，实际我们电商事业部还面临着更多更复杂的场景，比如说当前我们已经有了一套自动化的测试工具，能否让这些测试请求也具备故障演练的效果。
综合以上种种因素，我们在设计时对故障的爆炸范围有了精确的控制，它是如何实现的呢？
首先在为目标机器安装故障 agent 时，需要指定一个故障模板，这个我们也称之为全局故障模板或者应用故障模板，顾名思义，这个模板中的故障是对所有请求都可以生效使用的，如下图所示：
与之相对应的是请求级别故障模板，也即这个故障是绑定到具体的测试请求上的，相当于通过故障演练平台发起的请求都可以单独指定故障，如下图所示：
根据上面的应用级别故障和请求级别故障，再配合故障模板中的 expression 表达式，我们就可以组合多种异常行为，从而更加细粒度的控制故障爆炸范围。
除此之外，为了支持第三方平台也能使用应用级别故障，我们开发了特殊来源的 source header，一旦识别到来自于特定的第三方请求调用，也享有故障效果。
那支不支持在生产环境上对真实用户模拟出故障效果呢？当然也是支持的，我们提供了是否强制执行故障功能，但会有一些额外限制条件，比如说最多影响多少条数据或者影响时间范围，否则的话粒度太大可能就会造成非预期的生产事故了。
正常来说，只有故障演练平台的请求才具备故障行为能力，如下图所示：
为了让正常请求也具备故障能力，可以在应用级别的故障模板中开启强制故障，从而产生故障效果，强制故障会有一个自检操作，比如说故障只允许运行半小时或者最多产生10条故障响应，那么到期后会自动删除，如下图所示：
3.4 调试故障
当配置好故障请求后，就可以在平台发起调试了，调试时提供了很多配置可选项，下面依次解释下。
fault：表示发起的请求是一个故障请求，如果不勾选就是一个正常请求。
link：表示发起的请求是一个链路故障请求，故障会顺着链路透传到下游服务中。
verbose：会打印额外的冗余日志，便于为研发排查故障行为。
chain：表示发起的请求是一个全链路压测请求，这样的话即使是写请求产生的脏数据也会与真实数据进行隔离。
additivity：默认地如果当前请求有故障行为，就会使用请求级别故障模板，如果没有就会使用应用级别故障模板，如果勾选了表明请求级别故障和应用级别故障都会产生。
超时：针对 C 端接口，我们一般会有 RT 的要求，不能光看业务的响应数据正不正确，还要看 RT 是否符合预期，那么就可以使用此配置。
3.5 故障结果
故障的响应断言我们采用了 groovy 脚本的方式，方便研发对不同接口的返回值做自定义特殊处理，如下图所示：
如果在故障模板里开启了 verbose 功能，那么响应中还会附加故障明细日志，方便研发更精准地查看故障到底有没有执行，在哪一步执行等等信息，如下图所示：
3.6 场景演练
有了上面的基础，我们就可以为多个应用批量地完成场景演练了，首先需要创建好一个测试场景集合，顾名思义就是包含了 n 多个测试请求，然后添加故障应用，最后创建场景演练，在场景演练里我们可以模拟出服务雪崩等现象，即将某个测试场景进行轮数的放大和期望 QPS 的提升，从而查看某个故障是否会引发服务雪崩，场景演练如下图所示：
4. 总结
通过对现有混沌试验平台的不足，我们研发了电商自有的故障演练平台，针对性地解决了故障爆炸范围不可控，故障行为难纠错等问题，目前已经接入的核心应有有 30+ 个，故障 case 录入了300+个，未来会着手自动化演练、可视化演练、容灾多活演练等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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